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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权夺后(2 / 3)

才配得上你。”

雨露抬眸,眼波流转着朦胧笑意。

问了一句像是有口无心的醉言——

“你想我做他的皇后,还是你的皇后?”

月上梢头,如水倾泄,照出他眸中阴翳。

也透过水云轩的窗纸,将帝王玄色的衣袍染上一层寒意。

楚浔坐在主位之上,并未言语,目光幽深如无波古井,让人瞧不出喜怒。帝王曲起的两指有节奏地轻叩茶盏,不紧不慢,却让整个寝殿的气氛都压抑起来。

没人敢说话,都在祈祷画春快点将人找回来。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终于从廊外传来了声响。

雨露被画春扶着进了寝殿,脚步轻浮,像踩在云上一般。她双颊透着殷红,目光有些迷离,挽起的青丝松泛着落下几缕,玉簪也快掉落下来似的,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

踏过门槛时她踉跄了一下,被楚浔一把捏住了手臂,雨露这才抬头,眯着眼睛望他,喃喃道:“楚浔?你怎么在这儿……”

她身上是画春在行宫处就替她换上的夕岚色披风,比那斗篷轻薄,已冷得像结了霜。楚浔一把将她拉到碳盆边上烤,声音冷得吓人:“你疯了吗?”

“大病初愈,寒冬腊月跑出去饮酒?”

他剑眉拧起,薄唇紧抿,像是极力压抑怒火,却还是有些失控,抓着她冰凉的手放在碳盆之上,又微微偏头对着几个殿中的侍女厉声道:“滚出去端热水!再让你们主子这样出门,就都滚去掖庭领刑!”

侍书心慌极了,此时刚端了盆热水来,便迎面和那几个抖如筛粒的侍女撞上,脚步更快。

“你发什么脾气!”身上被烤的暖和起来,雨露反而酒壮人胆似的,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含糊道:“谁知道你今晚会来啊,你不是应该在,在……”

她话没说出来,像是忽然清醒了点,又抓着他的手站稳了,抿着红润的唇,不说话了。楚浔顿了一下,凤目扫过,示意侍书来替她用热水擦擦脸。

侍书赶紧将帕子浸湿,覆到雨露脸上,轻擦了擦,趁机小声提醒她:“小主,陛下等您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

自金銮殿出来,楚浔一路过来,本只想瞧一眼她身子好全没有,却不想一等等了半个时辰,这不要命的才酩酊大醉着回来。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因为朝政以外的事,这么生气过了。

气,可又不知道在气什么,让他更无处发泄怒火。

是,还未宵禁,他今夜翻了别人的牌子,她自然可以躲去哪个地方喝酒作乐,他是决计没有理由对她生气的。他也不能要求她像苦等帝王的嫔妃那样守在寝宫,让他来时便能见到她。

他最气得不过是她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可还没等他再数落她什么,雨露便轻轻嗤笑一声:“等了半个时辰?陛下在金銮殿待了有半个时辰吗?果然是疼惜兰婕妤……”

对她可以像对待床榻之上的玩物,放肆发泄玩弄和索要,换了真正想顾惜的女子,自然不会那样百般折磨。

“沉雨露,慎言。”

楚浔剑眉轻挑,凤目微眯,语调有威慑之意。

他接过侍书手中的帕子,用力在她喝得滚烫泛红的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捂在上面,似乎是要逼着她清醒。雨露被他捂得有些呼吸困难,抬手想将那只大手扒扯下来。

撕扯间,她恍惚听见楚浔在她耳边笑了一声。

——“后宫最忌,多思善妒。”

他松了手,却落下来摸过她身上几处,将她从身后紧拥入怀,感受到她缓过来的体温后,才似乎是放柔声音问:“是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才跑出去借酒消愁吗?

雨露不能说实话,也无法坦然地告诉他这样酩酊大醉没有这件事的诱因,于是略偏过头躲避他紧贴上来的脸,小声道:“臣妾不敢,只是羡慕。”

“羡慕?”年轻的帝王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忍俊不禁:“若羡慕,朕也隔月叫你去金銮殿枯坐一个时辰?”

“枯坐?”她猛地抬头望他,杏眸发亮。

随即,她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垂下眼眸,神色更加暗淡,小声嘟囔:“果然还是万分顾惜吧……”

“啧。”楚浔斜睨她一眼,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揶揄道:“贺兰入宫时才14岁,真当朕将她选入宫是当后妃的?”

他说罢,抬手揉揉她微微嘟起来的唇瓣,不知怎么,竟觉得那里异常得红,仿佛在诱惑他吻上去。却又怕一旦要了一点就收不住火,让她这刚折腾过的身子雪上加霜,所以也只是浅浅撩拨着揉捏几下。

“不许对外说。”他低声威吓,

“知道了。”雨露眉目弯成了一双月牙,靠在他怀里微微偏头,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轻吻上去,好似带着某种欣悦,却只轻点了那么一下,又悠悠道:“陛下为了疼惜的姑娘甘做柳下惠,君子所为,令人叹服。”

“沉雨露——”

他被她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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