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我找小月。”

“他不在家。”

“去哪儿了？”

“你没必要知道。”

这相似的对话近乎每个小时都在发生……裴明月思考要不要去找物业，但觉得多半也没太大的用处，腿长在白昼喻的腿上，他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终于，在又一个小时后，白昼喻再次准点按响门铃的时候，裴明月对柳瑾翎说，“我要回裴家一趟。”

他觉得白昼喻还没本事找到裴家的老宅去。

柳瑾翎看了眼裴明月，最后点头，“我送你去。”

因为有监控，裴明月自然知道白昼喻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门口的……等到对方消失在他家门口后，他就和柳瑾翎一起往电梯里走，等到达地库的时候，他们却看见了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白昼喻。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看着裴明月和柳瑾翎的时候，机械性地笑了几下。

“小月你果然在家。”

“你是不是在偷偷看我？”

“不然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开的。”

白昼喻的视线仿佛胶水一样，黏在裴明月的身上——那视线犹如实质，裴明月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黏满了蛞蝓，那种不快的恶心感让他想要呕吐——他下意识往柳瑾翎身后躲闪了一下。

却没想到这个举动更加激怒了白昼喻。

他往前走了一大步——

“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呢？”

“你讨厌alpha，所以我现在不是alpha了。”他看着裴明月，转头指着自己的脖颈，“你看，我现在不是alpha，我也是oga啊。”

裴明月先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他就看见了白昼喻脖子后面不太明显的伤疤，位置恰好是在腺体那儿。

而伴随着他的这句话，浓重的信息素就在地下车库散开。

那是很标准的oga信息素，呛鼻的玫瑰花的味道，带着人工合成的不自然感。

当闻到信息素的那一刻，裴明月捂着鼻子瞪大眼睛——

“你疯了？？”

谁都能感觉到这信息素的不正常，让人头晕目眩的浓郁与刺鼻，还夹杂着让裴明月身上仿佛针扎一样的痛苦。

混杂着没有去除完全的劣质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当信息素大量产生的那一刻，地下车库也迅速响起了警报声。

柳瑾翎用大衣把浑身出现过敏症状的裴明月裹住，而被警报声提醒的小区保安和急救队也立即赶到了现场。

为了防止有人突然失控，信息素爆发，他们所在的小区有完整的预防措施。

在看到不断散发信息素的白昼喻时，立即有beta上前给了他一针。

小队里的alpha戴着阻拦吸入信息素的面具，看见另外一旁的柳瑾翎和陷入过敏状态的裴明月时，立即也让其他人给裴明月打了一针。

柳瑾翎状态还算可以，于是立即对安保人员说了白昼喻刚刚失控，以及长时间蹲点裴明月家门口的行为。

似乎是没想到小区里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很快也得到了重视。

而裴明月也因为过敏反应暂时住院。

……

等终于状态恢复，裴家父母也特地来医院看他，并询问他是否要回到裴家居住。

此时柳瑾翎坐在裴明月病床旁的位置上，裴明月这会儿胳膊还有些泛红，都是之前过敏留下的痕迹，他越过裴家父母，又看了眼看护位置上的柳瑾翎，抿了抿唇，“不用。”

“反正白昼喻也不会再来了。”

和之前从信息素里感知到的一样，白昼喻果然是做了非法的手术改造。

既不算oga，也不算是alpha。

在现在，企图用信息素攻击和控制别人是重罪，再加上非法手术改造，以及新的oga腺体来源不明等等原因，白昼喻恐怕几年都没办法出来。

而根据调查结果，白昼喻果然也是之前一直在网上骚扰裴明月的那个跟踪狂。

这下恋综也只能暂时停播。

谁也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大瓜。

可最让裴明月纳闷的还是，白昼喻怎么会突然发狂……明明之前还伪装得很好？

任性一些

裴文柏当时还在出差，得知这件事后也来到了医院，看见裴明月没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看见了病房里的柳瑾翎。

他知道这个人，又看了眼裴明月那有些忐忑的目光，心底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宽慰了几下裴明月，又利落地转了一大笔零花钱，然后看着柳瑾翎，“我想和小月聊聊。”

意思是让柳瑾翎这个外人离开。

柳瑾翎看了眼裴文柏，又看着裴明月，然后点点头推开椅子离开，临走前还对裴明月说，“我在外面。”有什么问题随时能进来的意思。

裴文柏当然明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