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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3)

鸢翻看到了箱底,不过是些布匹与首饰,怎么看邱绛慈只收下了那些补品,这些身外之物她都不缺。但不管哪些要与不要,需得一一记清楚。

而宅子里的丫环正在清点抄录,春鸢凑到她们身边,看她们认真写下字的笔画,除了她,其余的丫环是从邱绛慈的母亲身边调拨过来的。她虽未见过面,但从邱绛慈口中无意得知,她的母亲与是一名教师,教过身边的丫环读书写字。

春鸢看了片刻,不觉入迷。灰青的天忽然乍破了天光,雨水短了,晴日自长。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难免刺目地收回,留下一句:“你们喜欢什么?江少爷让我挑,我留给你们。”便离开了。

两位丫环“欸”声相应,又笑说江少爷对春鸢真好。

不知是谁落下的,箱底里压了一本旧书,被春鸢带走了。她找了一处无人的游廊,背对天光坐下,交迭着腿,支下巴在膝翻看起来,密密麻麻的,看不明白,倒想起江升,她今天也没看仔细,似比一年前高大了一些,却还是瘦削,穿了一件明灰长衫,斯斯文文的,也掩不住他的生动,本就清亮如星的一对眉眼,素常带笑,更明媚不息。或许是比邱家当中的两个人少小几岁,他对邱绛慈的情爱像是游戏。

思绪翩飞的春鸢,没翻到尾便合上了书,放在腿上,此刻宁静昭朗,不知不觉倚楹睡去。

邱雎砚此刻踏过她身后被风吹落的丁香而来,恰好书从她腿上滑落,她惊醒地睁开眼,当见邱雎砚蹲在她身前捡起了那一本《填词杂说》,朝她递来。

春鸢不由微张了口,深吸了气却又滞在喉中,怔愣地接过书,一如当时坐去看戏的三明瓦上,想到了什么,慌忙地收回目光说了一句“我没有偷懒”,起身就要跑,被邱雎砚拉回到原位坐下,他也坐去她身旁,牵住她的手,任春鸢怎么挣脱都不放开。

太明目张胆了。

她环顾了一周,确定四下无人了,才稍稍安下心来,却还是畏惧被看见。往常只在他的书房里,才会这样做,大家所见邱少爷对她不一般,却不知他们已经到了入骨的地步。可她知道她与邱氏种种身份有别,她总是不正当的那一个,明知前路无从,却仍想坠落,她有琴心,不肯遗失。

“你先前来我的书房,满架的书,怎么不看?”

她的手薄却有力,掌心微凉,有如冰消雪释后。邱雎砚端看着她,不是眷恋,也不是爱慕,是一种新奇。她又换回了那套米白直袖立领小衫与黑色长裤,编了两根辫子挽在两侧,不饰任何,一清如水。

春鸢抬头看向身旁的邱雎砚,衬衫洁白如雪,天光照临在侧,如月高远,为有清绝。她笑了笑,敛下目光,停在被他相扣过的左手,除了她不认字,不过邱雎砚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当然还因为:“少爷的东西,我不敢随意带走。刚才江少爷来找小姐,我正好也在,他让我挑东西,我才拿的。”

“我不允许。”邱雎砚靠近春鸢,夺过那本旧烂的书,看也不看地丢到了身后的池水里。

随之那道清冷的气息袭来赴去,春鸢能感受到他在她头顶上的呼吸与横眸替沸,她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开口拦下,手中已空,想转头看去,邱雎砚彻底倾身,指尖抚过她的脸,先一步吻去——

天突然暗了下来。

春鸢抵上背后的廊柱,惝恍迷离地皱起眉头,纵双眼闭得紧,泪水仍随被邱雎砚咬破下唇的疼痛落下,邱雎砚至此才分开。

彼此对视不过俯仰之间,犹胜万年,到之死靡它。

庭院春风流过,吹不散她的眉痕。

沉静天外,反而不清,惟余喘息载吟载咏。

她想说好疼,好像销魂荡魄了,但还是收住了口,故作还在意地问:“邱雎砚……我的书怎么办?”

邱雎砚本来想说她怕疼,为什么不说出来,偏偏春鸢问得委屈,也将他的话缄口了,情容变得冰冷,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手帕放到她手中,拉起那只不曾松开的手,沉声回答:“去书房。”更是窥破地,添了一句:“不要回头看。”

迟了,那本书就浮在水面上,不过匆匆一瞥,春鸢知道她不需要也不会拿回了,她收回古井无波的目光,追上邱雎砚的脚步。

半檐花影,韡韡明灭在身。

听他说起:“诗最纯粹的时候,是‘诗缘情而绮靡’‘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为有情而写诗。后来变迁,人们往往用政治来解读诗的传统。其中出现了男子作闺音的现象,为自己的铩羽而鸣枉……”

春鸢听得懵懂,到头只记得一个“思无邪”,是纯粹的诗情,更是人的世情。却还是想逞强地回答:“岂不是女子写的诗会变少,连她们的身份也会被剥去。”可能会漏洞百出,也可能会歪打正着。

邱雎砚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她的手牵得紧了几分。比起他教的那些学生,春鸢所言,委婉真挚,他更情之所钟。

“邱雎砚。”

“怎么了?”邱雎砚又听她叫自己,叫得认真,不解地低头看去。

“‘嗯’是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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