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书包放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装还没拆的收音机,上次去医院看望英姨时听见她跟隔壁床的老姐妹说自己还是乐意听收音机,操作方便,但见到我和德叔后她又闭口不言此事。
我暗自记下,攒出了钱给英姨买了个收音机,不贵,她收下也不会觉得有负担。
拿上收音机,再次下了楼,客厅已经没人,江既不知去哪里了,但是电视还开着,里面放着国际新闻,国最近帮派斗争严重,又发生了好几起枪战,竟然将无辜平民卷入,造成数人死亡。
德叔在屋外叫我的名字,我来不及多想,小跑着出去。
德叔和我坐着公交车前往医院,现在这个时候天黑的晚,外面还亮着,公交车慢悠悠往前开,道路尽头余辉未尽,我望着车外染了一层薄金的景色,又想起来刚才的情景。
原来江既这一个多月就是为这件事烦心。
车窗里有只蚊虫,无助地扑着车窗,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伸手将车窗打开,替这只飞虫开了一条生路。
飞虫仍然固执地一下一下撞向玻璃窗,对离它不远的生路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