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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反武祸(4 / 12)

狠地说“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吹这首曲子?是,你是魔鬼?魔鬼——”

这同样是谢君恺想问郅渲的,因为这首曲子对他而言太熟悉了。记得小时候,每晚娘亲哄他入睡前,都会在他耳边轻唱这首歌。

只可惜郅渲全神贯注于箫声中,丝毫不理会疯老头的大喊大叫:“是苏玛妲,苏玛妲!你出来,谢昊晔!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给我滚出来,老子不怕,不怕你们——”

谢君恺全身一震,如遭雷击,他不顾一切地穿过栏杆抓住疯老头的衣襟,大声地,急切地,颤抖地吼:“你认识谢昊晔?你怎会认识他的,他在哪里,你说!”

疯老头的脸正对上他,瞳孔蓦地急速收缩,他骇怕地大喊大叫,挥手拼命挣扎:“不,不——谢昊晔,你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呀——”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不”手一松,他颓然跌坐回湿冷的地上。

疯老头马上缩回角落,离他远远的,抱着膝盖,傻兮兮地啃着手指甲,一双眼睛飘来飘去,有意无意地扫过谢君恺痛苦伤心的面孔。

“听!上面好象在打斗!”郅渲侧耳细听“人很多嗯,来的人武功都不太高谢君恺,我们最好想办法趁现在逃出去,看守我们的人都去支援了!”

谢君恺没有回答他,他仍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他孤苦一辈子的娘亲,含辛茹苦地一人把他拉拔大,不知吃了多少苦!他从来都没见过父亲,父爱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东西。

“你是不是谢昊晔的儿子?”

谢君恺猝然抬头,却发现刚才那个还在发疯的疯老头,正含笑蹲在他面前。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被铁链重重锁着!

疯老头似看透他心中的困惑,坚强有力的手在他脚镣上摩挲几下“叮”地声,脚铐应声而落,谢君恺更惊讶了。

“老夫装疯卖傻十几年,终于等到老天开眼了!哈哈,老夫姓陶,二十五年前提起‘七星子’陶一鸣,江湖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谢君恺沉默不语,这突来的变化使他摸不着头脑,他决定以静制动,看这个陶一鸣在耍什么花招。

“你叫君儿吧,我曾听你娘这么叫你,你跟你爹长得很像。嗯,算下来你今年也该有二十四、五岁了吧,娶亲了没有?”

“你真的认识我爹娘?”

“那当然了,论辈分你该喊我一声‘爷爷’——你娘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陶一鸣不无得意地说。

“那你告诉我,我爹在哪?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陶一鸣不自然地瑟缩,脸皮微微抽搐,神情尴尬,说话也吞吞吐吐:“你娘没告诉你么?”

“我娘临终前,只嘱咐我一定要替爹报仇。她告诉我,爹爹的御凤诀就落在仇人手中!”谢君恺冷然,目光如冰。

“御凤诀?”陶一鸣的心跳差点停止,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半晌才道:“你娘没告诉你那一段恩怨是如何结下的?”

看到谢君恺询问的眼神,他叹口气,在他面前坐下“是了,她原也不敢再提。这事有二十六年啦,今天我若再不说出来,恐怕世上就无人知晓真相了。喂,小娃儿,你也好好听着,作个见证!”

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郅渲说的,郅渲抿唇笑了下。

“孩子,你大概只知你娘姓苏,闺名叫晴颖是吧?其实她哪里姓苏,她叫苏玛妲?哈桑。哈桑才是她的姓氏,她并非汉人!”

谢君恺听他一开始讲的就非同寻常,却又不得不信他讲的都是事实。一颗心如悬在空中,随时随地可能掉下来摔的粉碎。

“苏玛妲生得貌美如花,不知倾倒了多少教中兄弟,但皆因她是圣女,只有对她收起妄想的念头。转眼苏玛妲十八岁,那年她果真被上任圣姑选作继承人。你想,天圣教新圣姑接任大典何其隆重”

“天圣教?”谢君恺哑然失声。

陶一鸣对他的反应显然极度不满,横着眼喝道:“怎么,瞧不起天圣教是不是?没错,天圣教确是天下第一魔教,那又如何?你莫忘了,你娘就是天圣教的教主!”

“魔教又怎样?老夫身为天圣教三长老之一,自问从未滥杀过无辜,比起某些沽名钓誉,自命不凡的伪君子不知要强出多少倍!你这般淤泥不化,完全不像你父亲。当时圣姑接任大典,广散邀请函,前来观礼的人成千上万,那些名门正派们却是一个都没敢来。嘿嘿,表面上是说不屑,其实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我们欲图谋加害。谢昊晔当时虽出道未久,却是豪气干云,他接连击败九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名气节节高升,我慕名已久。大典那天,他居然携礼来贺,这个面子可是给大了,天圣教上下无不对他敬若上宾,就是新圣姑苏玛妲也破例出席敬了他一杯酒嘿,后来想想,这段孽缘应该就是从那杯该死的酒开始的!三长老之中,就属我最倾慕谢昊晔的谈吐才学,就又挽留他在天圣教多盘桓了半月。等到半月后我们无意听到禁地传出琴箫和鸣声时,什么都已经晚了。谢昊晔这小子,枉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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