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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第10部,大结局_第十一章 亲征汉中,曹操为天下最后一搏(5 / 11)

就做你的主……”摩挲她纤腰便要亲嘴。

“太子!有客造访!”窗外忽然传来朱铄的声音,甚是急切。

“可恶!”曹丕赶紧整理衣衫,没好气嚷道,“夤夜之间岂会有人造访?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捣乱?”

“我哪还有心思说笑?”朱铄似乎很慌张,“刘肇、刘慈来了,在二门外嚷着非要面见您,这可怎么办哪!”

曹丕一听这俩名字,险些把怀里抱着的郭氏扔地下:“他俩来作甚?莫非奉王命?”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校事找上门绝非吉兆。

“好像不是大王所差。”

郭氏反倒先沉住气了,边整理衣衫边道:“卢洪、赵达死后二刘包揽刺奸之事,一留邺城,一随军中,极少凑一处。如今二人同来拜谒,又是趁夜造访。以妾身之见……是福不是祸。”

“是祸也躲不过啊!”曹丕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叫他们来吧。”

郭氏退入后堂,曹丕亲自动手把满桌军报、文书收入匣中藏好,又多点上两盏灯,这才开门迎候——夜色已深,寒露也下来了,整个院子黑黢黢、阴森森的,一股潮乎乎的凉气扑面。眼瞅着刘肇、刘慈这两个刁滑阴险的校事自黑暗中显出轮廓,曹丕的心怦怦狂跳,仿佛将要到来的是两只恶鬼!

“二位大人夤夜造访有何要事?”

哪知这声问罢,二刘趋步向前,直挺挺跪在他面前:“自今以后我二人生死皆系于太子矣!”说罢连连叩首。

可把曹丕闹蒙了,懵懂片刻,才明白这两人有意攀附自己,却又不敢当真:“这是作何?二位都是幕府重臣,快快请起。”

“唉!”刘肇道,“我等虽蒙鹰犬之任,实是一心一意忠于太子。在下有一份密奏,请太子莫要见疑。”

曹丕心念一动——刘肇本在军中,必是临时回京公干,莫非他得到什么对我不利的密奏?想至此再无疑惑,将二人拉起:“进来说!”

事情紧急也容不得客气,刘肇从怀里掏出卷文书,直塞进曹丕手里:“这是数日前大王亲书的手令,对太子甚是不利,幸而得辛毗、桓阶等人苦劝,此事才作罢。在下盗来请太子过目!”

曹丕拿至灯下一瞧,果是父亲手迹:

今寿春、汉中、长安,先欲使一儿各往督领之,欲择慈孝不违吾令儿,亦未知用谁也。儿虽小时见爱,而长大能善,必用之。吾非有二言也。不但不私臣吏,儿子亦不欲有所私……

这道手令似乎没写完,但就是这零零散散几句,曹丕已看得浑身冷汗。曹操有意把镇守寿春、汉中、长安的任务分派诸王子,若当真如此,曹丕危矣——此三处皆是攻守重镇,节制大量兵马,倘若其他兄弟接此要职,势力必然大增,若曹植、曹彰得此重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况乎令中还言“不但不私臣吏,儿子亦不欲有所私”,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谁才智高就能得到重用,还是说谁干得好谁就承继大位?那这太子当不当有何意义?即便承继之事不出意外,这些兄弟在外握权也是麻烦,轻则尾大不掉,重则祸起萧墙!

曹丕如是做了场噩梦,跌坐于榻,自言自语着:“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三个月前父亲还拉着他手悉心嘱托,神情和蔼之至。可就是这短短的三个月间,竟然又变了,这究竟为什么?难道有人暗中进谗?即便如此,父亲也不会想出这等馊主意,诸子各领其事岂不是要步齐桓公五子争位的后尘?这不但危害曹丕,也危害着曹魏社稷啊!父亲究竟怎么想的?

刘慈见他不悟,叹道:“年迈人喜怒无常,不可以常理揣度。”这话够客气,言下之意——你别想了,想也没用,你们老爷子糊涂了。

刘肇道:“恕在下直言,大王实不该亲征。他自出兵之日便感不适,这两个月行军缓慢固因南阳之乱,也因大王身体欠佳踌躇不定,兵过洛阳竟耽误了十天之久。大王如此老病,又不见太子之面,绝非社稷之福。黄门侍郎丁廙乃丁仪之弟,随侍在侧,屡赞临淄侯之德;又有孔桂一唱一和。虽说众臣仗义谏言,可万一哪天大王一时糊涂,恐太子追恨不及也!”他这话不是危言耸听,这次的事明摆着,若非众臣拦下,这道令传出去非乱了不可。

刘慈又补充道:“太子以为置身事外便可保无恙?我在邺城窥伺丁仪多日,他日日向下僚抱怨太子嬉戏无度,每隔日便派人往军中给他兄弟送信,近来还偷偷拜谒鄢陵侯,这都对太子不利啊!”

曹丕更觉悚然——曹植已吓缩手,曹彰的野心却好像不小;丁仪是自己死对头,若由他穿针引线,两股绳拧到一起,又有孔桂、丁廙之辈从中谗害,当真难以招架。

“我要去长安面见父王!”曹丕方寸已乱。

“不可!”刘肇见他神色惊惧,抛出筹谋已久的说辞,“太子若往伺候,则舍留守之重任,恐亦招大王不满,况留临淄侯、鄢陵侯在京也是祸患……”

刘慈又道:“但是太子若久不与大王见面,阴险之人从中进谗,太子也有失宠之危!”左右行不通。

曹丕也渐渐沉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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