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着的银锁给叶远洲看,这是中午给团子剪月头的时候,李彩芝给团子的一块小银锁。
这还是早些年找了银匠师傅给打的,款式是那种十分传统的。
“收起来吧,等团子长大了再给他。”
叶远洲看了看,冲媳妇儿笑道。
这块银锁他记得前世是李彩芝直接交给自己的,因为前世如愿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现在自己重生后,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祝如愿就把银锁重新用红布包好收在抽屉里锁起来。
这东西虽然价值不高,但是在早几年的时候要是让人知道家里有个银锁金锁的也是很要命的事情。
一件东西足以给你全家定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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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人家满月酒都办了,你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多没劲啊!”
“你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从镇上往红旗村去的一条小路上,祝安然和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人走在一起。
这个男人看着不到三十岁,头发梳得油亮亮的,分成这个时代最流行的三七分,苍蝇站上去都得拄个拐。
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外套,胸前的口袋上还插着一支钢笔。
脚上穿着一双橡胶底的帆布绿鞋子。
这是这个时代最时髦的打扮了,一看就是城里人的模样。
男人叫张平,是祝如愿前世爱的死去活来的渣男。
“我咋了,我一个城里人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张平伸手抹了抹自己头发冲祝安然挤挤眼。
他是村里的知青,从七四年下乡到现在,村里多少个大姑娘冲自己挤眉弄眼暗送秋波?
祝安然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别打量自己不知道。
张平根本不是村里人传的那样是城里干部子弟。
明明就他爹一个人是火柴厂的工人,家里一屋子弟弟妹妹,几口人挤在筒子楼一个小房子里。
祝安然早几年亲耳听到和张平一起下乡的那个女知青说的,他们是同学。
所以那个女知青熟悉张平。
不过后来那个女知青家里是真的有关系,早早的想了办法把她调回城里了。
当初整个村就祝安然和那个女知青关系最好,祝安然成天的帮着那个女知青劳动干活,甚至从家里拿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给那个女知青吃。
不过祝安然也不是傻子,殷勤不白献。
那个女知青回到城里还给祝安然寄了好几次的包裹都是一些稀罕物,点心还有几件那个女知青不穿了的时髦衣服。
“别扯了你。你把了祝如愿那么久不是也没到手?”
祝安然一脸嫌弃故意问道。
“一个结完婚的女人有啥好的,老子才不稀罕呢!”
张平随即不在意道,当初愿意和祝如愿好就是单纯的馋她身子罢了,谁想到这个女人看着胸大无脑好骗的很,却在这件事上一直死守着不给自己。
最后莫名其妙的嫁人怀孕了!
这虽然让张平有些挫败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女人而已,和谁搞不是搞?
祝安然停下脚步心里气闷。
“祝如愿可是一直对你都有情的,要是你对她稍微好点,她肯定又重新对你死心塌地了。”
“我招惹她干啥?有这功夫我和你谈谈情不好吗?安然,我可是一直都喜欢你的!”
张平也推着车停下来,贱兮兮的看着祝安然笑道。
脸上好像写满了几个字“我是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