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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洲推着独轮车往小王村走去。
包裹着头巾的祝安然包的严严实实的往镇上去,她得去上班。
供销社的工作是个肥差,祝安然就算是脸还没好,但也不得不去上班。
在村口外两个人碰见了,祝安然包的整个人脸上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在看到叶远洲的时候忍不住扑闪着要落泪似的。
叶远洲看见祝安然顿时一脸厌恶,推起独轮车径直走过去。
祝安然看着叶远洲的背影,肩膀微微发颤。
许久才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到了小王村,一打听就知道那户人家住在哪边了。
这时候家里要是打家具坐床,一般都是上门请了木匠来家里做,一天给多少钱,还得管饭的。
一般一天工给两块钱就算多了的,但是叶远洲接的这个柜子不一样,是人家专门订做的,属于是家里的大件了,上头还带着一块玻璃。
是这时候最最流行的款了。
但是之前因为祝如愿快生了,所以叶远洲没有接活。
只接一些在家就干得小的小活。
“王大哥!”
叶远洲在门外喊了声,从院子里窜出来一条狗。
冲叶远洲叫唤了两声,里头出来一个男人。
“远洲辛苦你啦,给送过来!”
“应该的。”
把门敞开,帮着叶远洲一起推着独轮车进了院子。
“哎呀,轻点,轻点!”
从独轮车上把柜子搬下来。
这家的女主人跟在身后不住的叫着,生怕把才做的柜子磕碰着了。
这一个柜子就二十块钱呢,分成上下两层。
虽然贵但已经十分划算了。
上面是推拉玻璃式的,可以用来平时放没吃完的菜。
下面是将近半米的储物柜,门上把手处可以挂上一把小锁。
用来放点心,花生这些零嘴。
当然挂锁不只是为了防止老鼠或者小偷,一般更多的是为了防止家里孩子贪吃。
刷成暗红色的柜子摆在堂屋里,显得屋里顿时不怎么空旷了。
这时候家里有条件的几乎都会找木匠打上一个。
“远洲啊,你数数这钱之前付了一半,这是剩下的!”
王大哥从兜里掏出来一堆零零散散的毛票递给叶远洲。
叶远洲接过来大略的看一眼就笑着揣起来了。
“你们这来钱也忒容易了!也不知道便宜些!”
女主人看着钱掏出去有些心疼,站在一边揣着手嘀咕道。
王大哥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冲叶远洲一笑。
“走,到锅屋喝水!”
“不了,还有事,王大哥我先走了。”
叶远洲淡淡笑道,推着车子就准备回去。
还惦记着家里的如愿和孩子呢。
王大哥开了门送叶远洲出去,一直送他快到村口才回去。
叶远洲从家到小王村就将近一小时的功夫。
这一来一去的就得一上午的时间。
走了这一路,叶远洲觉得身上也不觉得冷了,甚至后背上还有点热。
还没等到家,就先看见了自家烟囱上冒出来的烟。
要不要请满月酒
叶远洲推着车子快步往家里走。
心里不放心,以为是自己媳妇儿下炕做饭了。
进了家门,看见是自己丈母娘来了,正在院子里抱了一堆柴火进屋去烧火。
“娘你来了。”
“我正好过来给如愿送猪蹄,如愿说你送柜子去了,我就想着给你们做上饭。”
李彩芝一边说着一边坐在灶台前拉着风箱,继续往里面添了两个小柴。
叶远洲把独轮车推进院子,竖在墙根。
进屋去帮李彩芝烧火。
祝如愿正在屋里正在把毛线缠成球。
刚刚缠着自己娘教自己怎么织手套,结果自己娘怎么也不肯教。
“坐月子不能累眼睛,啥活都不准干!别说弄手套了,你这几本书我也给你收起来不准看了!”
李彩芝最信这些老一辈说得话了,当初自己月子没坐好,自己闺女可不能跟自己一样。
想着还有不到半个月出月子了,祝如愿也就只能等等再说了。
“远洲啊,你跟如愿商量这满月酒了不?还有那头怎么弄,请不请?”
李彩芝拿着一个大铁勺站在灶台边往锅里搅着,里面是熬了地瓜花生粥。
她问的那头指的是老叶家。
叶远洲的爹叶父是家里的老小,就是最小的儿子的意思。
早年间分家了出来单过,前头还有两个兄弟。
但是叶父走了后,叶远洲的大伯二伯还有奶奶这些所谓的亲人们不但没有伸出援手,还趁着办丧